第七年。

来年雪漫山时 记得我

今朝若是同淋雪 此生也算共白头

裴知故拿起桌上的咖啡往嘴里一送。


窗外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往裴知故的斗篷里凑。裴知故往窗外看去,一怔,不知不觉,已经下了雪了。


是了,初雪。


“哥哥,怎么不把窗户关上。会感冒的。”闻归走过来整理了裴知故的斗篷就去拉窗户了,“闻归,我们好像在一起很久了。”裴知故抱着茶杯静静地看着他。闻归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,但是还是非常自然地接上,道“嗯,已经八年三个月零八天了。吱吱,你这是嫌弃我了吗,要找别人了吗。”闻归对着裴知故眨巴眨巴眼。


“……”


罢了,闻归他一直这样。他放下茶杯,缓缓站起身,盯着他,慢慢凑上前,对着闻归的嘴唇亲了一下,就快速移步到门外了。


闻归愣了一下,手指碰了下自己的唇“裴知故,你真是……”


.


裴知故是到外面看雪的,但耳垂通红,他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。刚“啧”完,肩头一沉,一件厚的斗篷又批在了他的身上。


哦,是被他亲的当事人来了。


裴知故撒腿就准备跑,刚成功“出逃”一步,衣角又被什么东西拽住。裴知故面无表情转过身,准备和闻归对线“哥哥,你耳朵红了。”闻归把裴知故从腰间捞了过来。手法不要太娴熟。


无他,裴知故只能作罢,自暴自弃了。闻归把下巴搁置在裴知故的肩膀上,还带着微热的气息打在裴知故的颈部。


裴知故一顿,心道,傻逼。


他们就这么平静着看了一小会雪。


忽的,一片雪花飘落到了裴知故的面前,裴知故拿起一只手接住了它,很快,这片雪花就承受不住手的温度融化了。裴知故道:“闻归,瑞雪兆丰年。”我们还有很多个八年。


“哥哥,我们下辈子也会再见的。我已经跟佛祖讲好啦。”换作平时,裴知故肯定面无表情翻个白眼。但在这时,裴知故勾了勾嘴角,应声道“嗯。”


.


他们在雪景里站了有一会了,头上和肩上都是雪,闻归边把裴知故头上和肩上的雪扫掉边笑着说:“哥哥,我们这算不算‘今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’呀。”闻归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

裴知故抬头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,嗯,傻的。


但还是嘴角上扬,道“是,你这辈子也就只跟我了。”闻归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,愣了一下,无奈道“好,就跟你,下辈子也跟你。” 


“跟 你 好 一 辈 子。”闻归一字一字停顿,把“一辈子”三个字咬得最重。裴知故抬头看了一下他,心里想,啧,怎么那么像小狗,是他的问题吗。


“闻归,你好像小狗啊。”


“?”


“那就像吧。”


.


那就,共白头吧。闻归。

评论

热度(1)